遺憾,是一顆種子,但沒有足夠的養分開花結果,
是一段只會在平行時空達成的美好故事,
是一個其實沒有發生、沒有選擇或錯過的決定。
當遇到挫折時,或對自己不滿時,那些遺憾就會在耳邊呢喃:
如果我當初更聽話就好了,
如果我當初更認真就好了,
如果我當初有說那句話就好了,
如果我當初這樣選的話就好了。
而現在的自己,便會因為那時的決定,陷在可惜、自責與後悔之中。
從沒吃到的限定拉麵,到跟他人衝突候無法修復的關係。那些遺憾跟如果…的背後其實隱含了「需要」,口腹之慾、成就追求或關係支持等等。
你的遺憾不是我的遺憾
「你要好好讀書,你要賺大錢,才不會像我們一樣!」
「望子成龍、望女成鳳」的期待往往出自上一代的遺憾,為了不讓你受苦,他們早已為你譜出一條路,這樣的期待承載過去的重量,但家人的期待仍是難以反抗的宗旨,因為那背後是他們每天的時間與精力、難以償還的金錢和數不盡的愛。一周4次的補習、每天午間的鋼琴練習,又或是少幾分打幾下的儀式,沉重愛意的薰陶,也自然教會你一條恆等式,叫「愛=達成他們的期待」。
你努力的想要達成這些期待,也許是考前得要做好幾本筆記,或是在比賽上得到好的名次,甚至現在的你也嘗試在工作、伴侶或其他方面上達到能被人稱之為「好」的標準,你的努力證明了自己的價值,證明了自己值得這些愛,但這些證明時間卻也造成某些犧牲。
沒當夠孩子的遺憾
可能是很早就被期待要當個表現好的孩子,可能是太快就被迫要承擔家中的責任,你忙著準備考試而錯過了鄰居組成的探險,你拒絕了跟補習班撞期的唱歌邀約,你花了好多時間照顧家人而沒法跟上大家的流行話題。總是達成期待、總是盡可能配合,也總試著成為大人。
你真的很努力,也很辛苦,努力到忘了自己是一個孩子,甚至到現在你也忘記自己是孩子時的樣子。
小孩的你其實可以更自私點、可以更任性一些,可以勇敢的探索,即使只是溜到某個陌生人的花圃,也是場小小的冒險,即使是偷偷不聽話的翹掉某次練習,也是種為自己發聲的小抗議(也可能是偷懶)。
其實你是擁有自由的。
但我猜那時的你雖然不確定捨棄這些會多痛苦,但你還是選擇了遺憾,因為對你來說有更重要的事。
擁抱遺憾是種逃避的策略
愛的恆等式,會在成長過程中發酵,相信只要做到什麼就能得到愛這種信念再簡單不過,但當你無法達成期待時,有種害怕可能會探出頭來:
「只要我做不到就不會被愛」,
「只要我不好就不值得愛」。
所以只好選擇遺憾,
選擇忽略那些辛苦跟糾結,選擇承擔某些家庭給的壓力,
因為擔心真正令人害怕的事情發生。
「他們根本不愛我」
也許這種害怕才是真正驅使你的動力,也是真正讓回憶中總是遺憾的原因,我想這樣的你其實有很多壓力跟苦難以說出,好像只能無奈接受,只能自責。
但這些害怕真的存在嗎?
有沒有可能這些害怕不全然是真實。
遺憾無法消失嗎?
有沒有可能這些遺憾能得到某種滿足。
我們下集待續。